去年7月，萧山区北干街道荣庄村召开村党委换届，91岁老党员坐轮椅来投票。 记者 李忠 摄

2019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古北市民中心，与参加法律草案意见建议征询会的居民交谈时首次提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在去年10月召开的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论述，既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与理论的深刻阐释，也为我们科学理解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层实践提供了重要视角。杭州近年来在大力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建设过程中，着力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不仅增进了基层民主的政治活力，而且也初步探索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建设经验。

全方位

“五个民主”的全面探索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从实践来看，围绕着基层民主这五个环节，杭州均推出了诸多创新举措，将基层民主构成为一个全方位的整体。如在基层选举方面，杭州较早推出了“公推直选”“两推一选”“竞选承诺”等做法，十分注重保证居民的民主选举权利，让居民的选举意志得到体现；在民主决策方面，杭州不仅在市级层面探索了开放式决策，在村(社)决策中也十分注重决策的民主性，建立和完善村务民主决策制度，注重从提高村（居）民代表质量、建立会前民主恳谈、规范民主决策程序等方面不断推进了基层民主决策的科学性；在民主管理与民主协商方面，杭州余杭小古城村根据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到访该村时的重要指示，探索推进“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着办”，成为省市乃至全国基层民主协商的重要样板；在民主监督方面，杭州多地近年来围绕“清廉村居”建设，推出了“小微权力清单”“亲清地图”等一系列探索，使群众的监督权得到有效落实。

全覆盖

突出基层民主的广泛性参与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种实质性民主，要求以人民为中心体现全方位的参与性。西方的民主更多是一种理念上的“价值性”民主，因为过于强调抽象的“个体权利”不可侵犯，以及形式上的民主实践规则，而最后异化为了一种“金钱民主”“虚假民主”以及“简单的多数决”。从杭州的实践经验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不同于西方的抽象民主，而是一种以人民为中心，具有广泛参与性的实质性民主。具体而言，在基层民主实践中这种广泛的参与性表现突出在两个方面：一是形成了以政府为主导，多元参与、合作治理的社会治理结构。政府注重搭建各类开放式平台，经常性地就背街小巷改造、老旧小区改造、生活垃圾分类等群众普遍关注的公共议题，形成“党政界、知识界、行业界、媒体界”四界联动的共商解决的机制。二是广泛建立了集利益表达、诉求归类、需求通约、智能研判等于一体的科学化、民主化、智慧化的决策体制机制。通过一系列体制机制创新，将民主与民生相结合，将群众的分散诉求与关键民生小事相结合，将政府的发展战略与重大决策转化为高质量的公共产品与多样化的公共服务，从而在民主的实践中使广大群众的诉求得到充分表达、利益得到充分保障、权利得到充分彰显。

全流程

实现基层民主的闭环化管理

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是不同的民主环节的创新，同时还要求这些民主环节之间建立有机联系，因为就基层治理而言，一个民主过程通常包括了民主征询、商讨、协商、决策与监督等过程，是一个有机的连续统一。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实现这些环节之间的有机衔接与闭环管理。在这方面，杭州充分发挥数字治理的技术优势，依托城市大脑以及各种基层小微智治平台，为基层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闭环管理提供了技术赋能。技术赋能突出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技术赋能民意收集。通过开发各类手机端小程序，收集居民的民生意见、建议，或者通过这些小程序就村（社）重要工作设想提前征询居民意见。二是技术赋能民主决策。在居民意见收集完成后，不少地方还通过信息化手段，将各类党员代表、村（居）民代表的决策过程通过技术媒介向居民实时直播，将决策结果及时向居民反馈。三是技术赋能民主监督。待决策事项结果公布后，不少基层智治平台自动将已决策事项转化为民主监督事项，将事项执行过程中的资金使用、项目进展、群众意见等及时在平台予以公布，让广大居民通过网络实现了最及时有效的监督。也正是通过广泛的技术赋能，有效打通了民主征询、民主决策以及民主监督等诸多环节，杭州的基层民主成为一个真正实现有机衔接的全过程性民主。

总引领

确保基层民主的政治方向

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一种在实践探索中不断完善的民主形式，要实现不同民主环节的有效运转，既需要精巧的程序性制度设计，同时还需要强力的政治保障，以解决基层民主实践中的各种“民主限度”问题，如因民主衍生的派性与派系问题，因多数原则导致的少数群体利益保障问题等。而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杭州市给出的答案是，坚持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引领。如在民主选举环节，杭州市不仅重视居民的民主投票，还重视上级党委对候选人的政治把关，强调党委在听取群众意见基础上对群众进行必要引导；在民主管理环节，不仅强调群众来参与，更强调到群众中去，通过“百千万”“走亲连心三服务”等群众路线活动，组织党员干部经常性开展群众大走访，听取群众呼声、争取群众支持；在民主决策环节，不仅重视“多数票决制”，还强调在票决前要开展组织摸底、民主协商、意见引导，使决策过程更加审慎科学，决策结果更加理性可行，最大程度弥合各方分歧；在民主监督环节，不仅强调群众对决策的执行情况享有监督的权利，还要求党员干部带头执行决策，及时收集群众对决策执行的各种意见建议，向群众回答好决策执行中他们关心的问题，引领群众共同参与到决策的执行中来。杭州的实践表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种牢固坚持党的领导为基本原则的民主实践，党的领导确保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内涵、制度体系和组织实施。

（作者系中共杭州市委党校讲师）